Friday, June 26, 2009

兴许我真的不是个好姐姐

今天的天很灰。我千辛万苦的嘱咐被遗弃在清晨的校门口。弟弟已经离得很远。

他变得聪明了,不再轻易地答应我,我会去乐团练习的。

风刮得很大很大,我手中握着冰冷的乐器,一直以古灵精怪的笑话逗弄人家,我以为我可以暂时忘记弟弟再次的不负责任。

面对个自己最亲的人,我变得惊慌失措。从回程的路上我只能茫然地望着坐在前座的他,一次又一次地面对那种挫败感,忍着即将夺眶的泪。

我真的努力试着不再去想那件事。人,都会犯错的,对不对……

不过要是特地犯错,还瞎编了很多很多的谎言呢?

还是自己最亲的人呢?





容忍。紧记着这两个字,我捏紧手掌心,我不再像上次那样那么的放纵自己最真实的感觉。我不骂他,我不再轻易地让那只属于弱者的眼泪飙出来。又或是,我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他今天一定不会来。

抱着那么丁点的希望原来都是白费的。这个星期来我最枉然的表现。

甚至,我对他的senior 还说了点骗话。身为乐团中的副团长,当被他的 senior 问起他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他为何不想再来,不过我却答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他是没有兴趣了吗?她问得很关切。

也许吧。我支支吾吾。真的很不好意思。

哦,是那样吗。

我不太晓得,但我会让你知道。我知道她并不知道其实我内心里是多么的波涛汹涌。

犹豫着是否该把他的问题给抖出来,问自己。

不要吧,不想以后他没面子。去死的,这种时刻我还想到这个。

后来,我还是去死了,因为我还是很没志气的选了后者。





练习的时候,教练问起同样的问题。他知道我弟弟那回事,我有向他提过。

当时也是同样状况,我能做的,只有到处去询问其他人,我该如何帮我弟弟。

教练,我弟弟说他会来。

教练点点头,他说,需要时间。嗯,需要一点时间。

虽然我像啄米那样点头,心里却想着,恐怕我已经无暇,也没有力气再给他说教了。

我厌倦在家里每每他开口诋毁乐团的那副表情和他那懒懒散散的态度。

上次和这次的事妈妈都知道,都是我说的。我已不能再承担这种重任。从现在开始,我没法再像小时候那样,好好的管好他。

我很累了。

而这次,妈妈也累了。

妈妈体谅我,所以也装着不知道上次弟弟逃乐团一事,不为难我。

不过,间中不时有提醒弟弟关于乐团的重要,说他的纪律真的很差,然后成绩也差,所以更需要制服团体来管制他。

我弟弟人是这样的,又慢热,又不积极,对任何事的都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除了篮球与电动。

我知道有一点我是很不该,但我还是做了。

——我开始越来越不喜欢他那个圈子里头的朋友。

极端地认为,是他们把他搞成这个样子的。

很久很久一前放弃了的线上游戏,MapleStory,现在因为他们所有都在玩,所以弟弟也重新疯起那脑残的 MapleStory。疯到什么程度我在这里不便提起,因为这件事我至今都还没有勇气对妈妈坦诚。





我还记得,那天星期二晚上,我和他二人,在我房间里包礼物。礼物是给他很重视的一个人。

当晚,我真的很累很累,因为前个晚上没真的睡好,然后又有英文课,因为要赶《青苹果》稿的关系,没午睡。再加上当晚的英文课冷气开得很大,眼睛一直是半睁着上课的。有种刺刺的痛。

为了不辜负弟弟,我撑着快盖上的眼皮,帮弟弟包了礼物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帮他设计贺卡,打扮他的礼物!

包完后,弟弟连声的谢谢有点感动了我。

他说,姐,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说,你说的哦,你自己要记得 !

我心里其实是在盘算着今天的乐团练习。

我不觉得他会知道。所以,在今天早上的时候我还特意提醒了他,今天的练习你一定要来哦。





我还记得,我早上的那句提醒是在还没有跟他说掰掰前在天灰灰的排球场。





现在那稠稠的落寞在天空中上扬,我心中的失落被拉得比海岸线更长。

而他仍不知道我和妈妈的伤口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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